第十八章首次出手馬到功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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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芳人還未進屋，可聲音卻早早的就傳入了室內。
“陛下聽說太子來給皇後殿下請安，所以啊，差奴才來給太子傳個話兒。”梁芳說完，挑開門簾，一腳踏進屋內，而另一只腳還未進屋，便看到跪在地上的兩個人，心裏不由咯噔兩下，但隨即又平靜了下來。
“微臣見過太子殿下，皇後殿下。”梁芳微微欠身，算是行過禮了。
王皇後見來人是梁芳，不禁緊張起來，她拉住朱祐樘的衣袖，不自覺地想將他拉到自己的身後。
朱祐樘心中一陣感動，王皇後那不是親母勝似親母的關懷，宛如一股暖流，讓他從心裏溢了出來。
這一刻他暗暗下定決心，無論如何都要保護這個一直愛護自己的母親。
朱祐樘抓住王皇後拽緊衣袖的手，安慰似地扶她坐在炕邊，嘴角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，希望能平撫她那略顯焦躁的心。
“梁公公此時不應該在奉先門早朝？怎的有空來傳旨，難道公公也……”朱祐樘轉身露出一個莫測高深的笑容，讓梁芳竟也有點疑惑。
“這是？”梁芳裝著忽略朱祐樘那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態度，眼角瞥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人問道。
“梁公公救命啊，快點救救微臣吧。”吳勉正苦於自己沒機會求救，這梁芳一問，他立刻便覺得機會來了。
“吳公公，本宮覺得，此事梁公公也無法救你，這謀害皇後，乃是株連九族的大罪，這點梁公公又豈會不知？”朱祐樘微微一笑，踱到梁芳身邊，道，“不知陛下有何事交代，公公不妨直說。”
梁芳聽聞朱祐樘對吳勉的指控，心裏暗叫一聲不好，但表面卻不敢表露出來，停頓片刻之後，他支吾著說道：“這……陛下說……陛下說……”
“想來，梁公公操勞國事，殫心竭慮，竟將陛下的旨意給忘記了。”朱祐樘說完，輕輕笑了兩聲，聽那笑聲宛如孩童般單純。
“不是……這……”梁芳臉色突變，心裏的擔憂再也壓制不住，完完全全地表現在臉上。
朱祐樘仿佛沒感覺到梁芳的變化，走到吳勉和餘福面前厲聲說道：“你二人謀害罪名已然成立，雖然平時梁公公對你們也一直多加照顧，但如此重罪，他又豈敢說一個‘不’字？”
“公公救命啊，真不是微臣（奴才）做的，求求公公，救命呀。”吳勉和餘福聽朱祐樘這麽一說，慌了神，同時向梁芳求助。
“太子殿下，這謀害皇後不是一件小事，是不是找人再詳細查詢一番，不能冤枉無辜之人呀。”梁芳神情不自然地看著朱祐樘小聲試探道。
“毒藥在他們身上發現，而且貼身放置，試問又有何人有能力嫁禍於他們？還有……”朱祐樘盯著梁芳，道，“餘福是本宮身邊的人，本宮又豈會冤枉於他？梁公公難道是在質疑本宮的決斷？”
“微臣不敢。”梁芳低頭，沈默不語。
“再有，本宮如若記得不錯，他們二人似乎都是梁公公傳奉的吧？難道梁公公也想與他們同舟共濟，禍福與共？”
朱祐樘的一番話，讓屋裏的人都沈默了，就連剛剛激動不已的吳勉和餘福兩人，此時也無奈地互相看了一眼之後，便耷拉著腦袋，再也不敢說話了。
“太子殿下，微臣當初傳奉他們乃是因為他二人盡職盡責，忠心耿耿，誰能料想他們會毒害皇後？”梁芳立刻與二人劃清界線，他不想因為兩個小太監的事情而牽連到自己。
“既是這樣，那梁公公不介意本宮將二人收押吧？”朱祐樘雖是詢問梁芳的口氣，但卻容不得任何反駁。
梁芳再一次低頭沈默片刻之後，道：“此事乃是太子殿下拿主意，與微臣並無幹系，微臣出來已久，也應回去覆命。”
“既是如此，那公公慢走。”朱祐樘很自然地揮了揮手，裴玉杭便立刻掀開門簾，但等梁芳離去。
原是以為抓住了朱祐樘的把柄，沒成想被他反將一軍，梁芳雖心有不甘，卻也只能敗興而歸，離去時，他宛如一只鬥敗的公雞，渾身的芒刺悉數收了起來。
“裴大人，找人將他們收押，待稟告皇上之後，再行處置。”朱祐樘再次瞅了兩眼面前的兩人，眼中一絲不忍稍縱即逝。
“是。”
裴玉杭說完，走上前拉起吳勉和餘福，看也沒看朱祐樘一眼，便轉身離去。
“你變了。”王皇後沒來由地說了一句，換來朱祐樘一個天真的笑容。
“母後，兒總會長大，改變是遲早的事，但兒這顆愛母後的心，無論天長日久都絕對不會改變。”朱祐樘從脖子上拿下圍脖，小心地給王皇後圍上，道，“這次謝謝母後的幫忙，今後如若有任何災難之事，兒定當將其擋在門外，絕不讓母後擔心。”
“母後知道你孝順，但你也別忘記了，現在你的根基還不穩，每走一步都必須要小心翼翼，千萬別走錯了，惹來殺身之禍。”王皇後眼裏閃過晶瑩的淚花，那裏不僅有無盡的感動，亦有滿滿地擔憂。
朱祐樘笑意更濃，看了一眼八仙桌上餘福剛剛端的那碗藥膳，道：“母後不用擔心，兒知道該怎麽做。藥膳不能吃，只得委屈母後今日暫停一日，明日兒親自差人給母後送來可好？”
“少吃一輛頓並無大礙，母後關心的是你。”
“沒事的，放心。”
朱祐樘在王皇後那裏發生的事情，很快便傳到了周太後的耳中，劉珝早朝過後來見太後，便已將所有的事情都悉數告知於她。
周太後沈默許久之後才開口問道：“今日皇上可曾要你表態？”
劉珝本以為太後會更關心朱祐樘做的那件事兒，沒想到開口第一句話竟直擊重點，讓他倒有些措手不及。
“陛下……”劉珝低頭支吾道
“怎麽？皇上為難你了？”周太後問道。
劉珝立刻擡頭，一臉急切地說道：“沒有，陛下沒有為難微臣，只是陛下也未曾讓微臣表態，陛下似乎胸有成竹。”
周太後再次沈默，原本不停撚動佛珠的手指也停了下來，眼神飄忽，似有許多心思。
她設想過許多種可能，但都一一被自己排除，這次皇上竟沒有拉攏劉珝，這讓她覺得非常奇怪，難道他們有何必勝的把握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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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微臣見過太子殿下，皇後殿下。”梁芳微微欠身，算是行過禮了。
王皇後見來人是梁芳，不禁緊張起來，她拉住朱祐樘的衣袖，不自覺地想將他拉到自己的身後。
朱祐樘心中一陣感動，王皇後那不是親母勝似親母的關懷，宛如一股暖流，讓他從心裏溢了出來。
這一刻他暗暗下定決心，無論如何都要保護這個一直愛護自己的母親。
朱祐樘抓住王皇後拽緊衣袖的手，安慰似地扶她坐在炕邊，嘴角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，希望能平撫她那略顯焦躁的心。
“梁公公此時不應該在奉先門早朝？怎的有空來傳旨，難道公公也……”朱祐樘轉身露出一個莫測高深的笑容，讓梁芳竟也有點疑惑。
“這是？”梁芳裝著忽略朱祐樘那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態度，眼角瞥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人問道。
“梁公公救命啊，快點救救微臣吧。”吳勉正苦於自己沒機會求救，這梁芳一問，他立刻便覺得機會來了。
“吳公公，本宮覺得，此事梁公公也無法救你，這謀害皇後，乃是株連九族的大罪，這點梁公公又豈會不知？”朱祐樘微微一笑，踱到梁芳身邊，道，“不知陛下有何事交代，公公不妨直說。”
梁芳聽聞朱祐樘對吳勉的指控，心裏暗叫一聲不好，但表面卻不敢表露出來，停頓片刻之後，他支吾著說道：“這……陛下說……陛下說……”
“想來，梁公公操勞國事，殫心竭慮，竟將陛下的旨意給忘記了。”朱祐樘說完，輕輕笑了兩聲，聽那笑聲宛如孩童般單純。
“不是……這……”梁芳臉色突變，心裏的擔憂再也壓制不住，完完全全地表現在臉上。
朱祐樘仿佛沒感覺到梁芳的變化，走到吳勉和餘福面前厲聲說道：“你二人謀害罪名已然成立，雖然平時梁公公對你們也一直多加照顧，但如此重罪，他又豈敢說一個‘不’字？”
“公公救命啊，真不是微臣（奴才）做的，求求公公，救命呀。”吳勉和餘福聽朱祐樘這麽一說，慌了神，同時向梁芳求助。
“太子殿下，這謀害皇後不是一件小事，是不是找人再詳細查詢一番，不能冤枉無辜之人呀。”梁芳神情不自然地看著朱祐樘小聲試探道。
“毒藥在他們身上發現，而且貼身放置，試問又有何人有能力嫁禍於他們？還有……”朱祐樘盯著梁芳，道，“餘福是本宮身邊的人，本宮又豈會冤枉於他？梁公公難道是在質疑本宮的決斷？”
“微臣不敢。”梁芳低頭，沈默不語。
“再有，本宮如若記得不錯，他們二人似乎都是梁公公傳奉的吧？難道梁公公也想與他們同舟共濟，禍福與共？”
朱祐樘的一番話，讓屋裏的人都沈默了，就連剛剛激動不已的吳勉和餘福兩人，此時也無奈地互相看了一眼之後，便耷拉著腦袋，再也不敢說話了。
“太子殿下，微臣當初傳奉他們乃是因為他二人盡職盡責，忠心耿耿，誰能料想他們會毒害皇後？”梁芳立刻與二人劃清界線，他不想因為兩個小太監的事情而牽連到自己。
“既是這樣，那梁公公不介意本宮將二人收押吧？”朱祐樘雖是詢問梁芳的口氣，但卻容不得任何反駁。
梁芳再一次低頭沈默片刻之後，道：“此事乃是太子殿下拿主意，與微臣並無幹系，微臣出來已久，也應回去覆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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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裴大人，找人將他們收押，待稟告皇上之後，再行處置。”朱祐樘再次瞅了兩眼面前的兩人，眼中一絲不忍稍縱即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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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祐樘笑意更濃，看了一眼八仙桌上餘福剛剛端的那碗藥膳，道：“母後不用擔心，兒知道該怎麽做。藥膳不能吃，只得委屈母後今日暫停一日，明日兒親自差人給母後送來可好？”
“少吃一輛頓並無大礙，母後關心的是你。”
“沒事的，放心。”
朱祐樘在王皇後那裏發生的事情，很快便傳到了周太後的耳中，劉珝早朝過後來見太後，便已將所有的事情都悉數告知於她。
周太後沈默許久之後才開口問道：“今日皇上可曾要你表態？”
劉珝本以為太後會更關心朱祐樘做的那件事兒，沒想到開口第一句話竟直擊重點，讓他倒有些措手不及。
“陛下……”劉珝低頭支吾道
“怎麽？皇上為難你了？”周太後問道。
劉珝立刻擡頭，一臉急切地說道：“沒有，陛下沒有為難微臣，只是陛下也未曾讓微臣表態，陛下似乎胸有成竹。”
周太後再次沈默，原本不停撚動佛珠的手指也停了下來，眼神飄忽，似有許多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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